第111节
她说着,又泪眼婆娑起来。
他抵着她的额,用手掌替她擦擦脸:“哄你,不哭了。”
她梗着脖子:“要哭,哭久一点,让你自责。”
程榆礼轻轻摇头,眉心苦涩。他垂眸,忍不住又碰几下她的唇,沉着声音说:“说真的,月月,我好想你。”
秦见月推他的手腕,忍不住嘲笑道:“程榆礼,你知不知道你真的肉麻,你写的那是什么东西啊,看得我……我都起鸡皮疙瘩了。”
他忍不住笑:“真的?”
手撩起她的t恤:“我看看哪儿起鸡皮疙瘩?”
秦见月瞳孔一紧:“哎呀,你又开始了。”
他轻淡一笑,放过她。又吻一下她的耳垂,带来一句虚声的:“宝宝,我好爱你。”
“……天啊,肉麻。”
“以后每天都跟你说。”
“肉麻死了,不许说!”
“爱你爱到一百岁。”
秦见月羞耻地笑着,把他推开:“你怎么那么烦啊。”
程榆礼也轻轻弯着唇角,干燥温暖的手掌揉住她纤细的指。贴一下她湿津津的脸,细腻的泪一瞬沾湿了他的颊。像是在共通她的难过伤悲,或是内心深处的喜悦兴奋。
秦见月忽然想到什么,恍然抬眸问:“对了,我的信呢?”
程榆礼闻言,立刻将手伸到旁边,从茶几上取来信封:“这个?”
她见状,机警地夺过去,又横看他一眼,质问道:“你……看了吗?”
“……”程榆礼都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“不要看,这是我老公写给我的。”
他懂事点头,笑了下:“好,我不看。”
秦见月下一秒便被推倒在沙发上,她反应迟钝地睁大眼,手腕已经被擒住。男人高大的影子很快压过来,他一边亲她一边解开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。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秦见月的额角、眉心、鼻梁、唇畔。
男人的薄唇在她面颊各处轻擦,小心而柔和。他漫不经心的语调在耳畔:“请问,你的老公是哪位?”
“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关你什么事哦!”
他轻笑着,咬一下她的唇:“哪个男人这么好福气,说出来让我羡慕羡慕。”
秦见月憋不住笑,又羞得用手去挡他,“你怎么老是亲我啊。”
程榆礼不怀好意说:“今天太高兴了,实在有点激动。体谅一下我身为男人的失控?”
秦见月捂着脸不吭声,似乎是在笑。在她的默许之中,他俯身下来,唇瓣再一次紧紧相贴。
算了……有什么要紧事一会儿再说。叙旧调情的时光多么美好。秦见月闭上眼,迎合他来势汹汹的吻。
男人的手指沿着她的腰线往下游走。
最终,停留在她的牛仔裤的边缘。
秦见月身子一缩,脸红道:“干什么呀。”
而程榆礼却没再往下走,探到她的裤兜。果不其然,摸到了一枚戒指。
秦见月的反抗无效,程榆礼两指探进她的口袋,迅速将它取出,问她:“每天都戴?”
“不、不是。正好在这个裤子口袋里。”她涨红脸。
“是吗?”程榆礼眼往下挪,打量她一番,“我怎么记得,上回在交流会,你穿的不是这条裤子。”
秦见月脸一皱,小声说:“程榆礼,你咄咄逼人,我又要哭了。你凶我。”
他哑然失笑,亲一下她的额头,哄道:“没别的意思,就是想问问——”
声音一低再低:“你带着它跟我做.爱,你老公不会生气吧?”
秦见月一惊:“我的天啊,你怎么能说这种话,我生气了。我真的要哭了。程榆礼,我哭给你看!”
狠话放完了,她这下是想哭又哭不出来了,刚刚泪失禁那阵情绪已经过去。秦见月挤了半天眼泪,没落下来一滴。
程榆礼取笑似的看着她,抚着额,饶有兴趣的模样。
秦见月呜呜了半天下不来台,终于被他一把搂在怀里。
程榆礼垂头在她耳畔,笑着说:“好了,不为难你。假装没看到。”
他咬着字,调戏她的语气:“我们偷偷摸摸的做。”
秦见月更吃惊了:“不会吧,程公子也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吗?”
程榆礼已然没什么羞耻心了:“为了你,我可以是。”
作者有话说:
“多谢你如此精彩耀眼,做我平淡岁月里星辰。”这句出现好多次咯,是陈粒的歌词,并非原创。感谢在2022-08-05 00:27:28~2022-08-05 23:38: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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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
秦见月不哭了, 被他的吻哄好。在程榆礼怀里撒了会儿娇。她抬起被洗干净的一双水灵灵的眸看他。程榆礼却有点想笑。
秦见月眼皮的褶都被肿没了,眼皮是淡淡粉色。
程榆礼用指关节蹭了一下她热热的眼睑。
“等着。”
他说着便去冰箱里翻东西,秦见月悄悄跟过去, 看到在冰箱里还塞了不少饮料。她诧异道:“你平时在这里住吗?”
“不在。”程榆礼从冷冻柜里取出一只冰袋, 应道,“这不是想着你哪天回来, 我得时刻准备迎接。”
秦见月:“……”
她嘟囔一句:“你真的是诡计多端呀,我可没有说过我要回来。”
程榆礼把冰袋放在她的眼皮上, 说道:“你不回是你的事, 我候着是我的事。”
秦见月不吭声,接过他手里的冰袋, 自己捂在肿胀的眼皮上。
“吃了没?”程榆礼问她。
“吃过了, 还是和你妈妈一起吃的。”说到这个,秦见月问他, “想问你呢,那个衣服是你叫爷爷给我买的吗?”
程榆礼纳闷地问:“爷爷?他给你买了什么衣服?”
“就是……一个戏服。蛮贵的。金色的。”
“你收了?”
“对啊, 你妈妈送过来的,特别热情,我都不好意思不收。她还鼓励我说以后会有机会穿的。”
程榆礼曲起手指刮一下她的鼻头:“你也是傻, 真不怕黄鼠狼给鸡拜年。”
秦见月鼓了鼓嘴巴:“我现在是光脚的, 才不怕穿鞋的。你家里人又威胁不到我什么了。”
程榆礼看着她, 笑得清淡, 不说话。
秦见月看他这么笑, 心里毛毛的:“怎么了啊, 你想说什么?”
“没有, ”他轻轻摇头, “戏服喜不喜欢?”
“还挺喜欢的。我在想我要上门去感谢吗?”
程榆礼说:“不用。”
秦见月问:“不过我还蛮惊讶, 他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呢。”
程榆礼显得无奈:“你是不知道我私底下做了多少思想工作,铁杵都磨成针了。再者也是你自己优秀,让人刮目相看,没有人能随意诋毁揣测一个优秀的人。是不是?”
她重重点头:“对,对。”
他拉起她的手,“以后心里有什么不舒服,就跟我说。我会想办法解决。”
秦见月说:“你要是解决不了呢。”
他说:“那我们以后就再也不回程家了。”
她愣一下,忙说:“不需要你这样,我会很愧疚的。”
“不必愧疚。”程榆礼揉着她的手心,“以后的家是我们两个人的。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,既然他们看不惯,那就不来往。我们的婚事、感情轮不到任何人指点。他们要是愿意和和气气,我们也就做个表面功夫。”
秦见月听得动容,她说:“其实我今天收到那套戏服还挺感动的,我觉得爷爷肯定还是希望我们好的,不然也不会让你妈妈主动上门。他可能就是有点好面子吧。”
程榆礼不由笑了笑:“你真是心软。”
“我觉得你也很心软呢。”
“我可不是对谁都这样。”
他说着,揭开她眼皮上的冰袋,见她双眼皮回来了,便将冰袋撤走。
秦见月迈步继续跟过去,“而且,而且,你要说清楚,怎么就两个人的家了?你可什么都没交代呢。”
她嘟囔着,又别别扭扭侧过身去。
程榆礼关上冰箱门,去冲洗一下手,从口袋里摸出她那枚戒指,柔声问她:“想好了吗?月月。”
秦见月的手被他捉起来。
“想好什么?”她明知故问,脸颊红红。
他似笑非笑问:“要不要再嫁我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