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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生宁安的时候她伤了身子,已经很难再有身孕了。即使她后来将身子调养好了,可有些伤却是很难调养好的。
生宁安时她差点丧命, 生完宁安之后当时她就想过不再生了。毕竟生孩子是件危险的事, 尤其是在皇家每一次生孩子都可能因为“意外”而丧命, 而且她已经有了二子二女了,她就没打算再生了。
自从决定不再生之后, 她就知晓了四爷之后让白大夫开了药, 如今她依旧定期服药,绝她不可能怀孕的。
她怎么可能就怀孕了!
这, 这是怎么回事?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妧伊心里焦虑急躁。
不对,她一直吃着药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怀上了,她这怕是着了别人的算计了。
到底是谁?是谁在算计她?如何算计的她?是谁让想她怀孕?为什么要让她怀孕?她怀孕对谁能有什么好处?
四爷怜惜不忍让她烦忧,永寿宫只她一个人住,并未有其他的宫妃入住永寿宫。自搬进永寿宫,她自信凭她的手段永寿宫早就在她掌控之中。
她们不可能伸手到永寿宫来对她下手。
不是在永寿宫,哪就只可能是在别处。
她到底是在哪着了道?
妧伊抚摸着平坦的小腹,心里心乱如麻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她伤了身子已经不宜生养了,可是这孩子已经怀上了,让她拿掉这孩子她是万万舍不得了的。这可是她的骨肉,她就是再心狠也做不到杀掉自己的骨肉。
可若是让她再生孩子只怕比生宁安时更危险,只怕这胎待到生产时会要了她的命。这时使她怀胎,这根本就是想要她命啊。
难道是后宫那些女人盯上了她的孩子,所以算计她?
不对,她的四个孩子最小的宁安都九岁了,最大的弘晅都已经成家了有孩子了,若是她出了事,四个孩子也压根不再需要什么养母。
应该不是为了抢她的四个孩子。
难道是想要的命!
没错,怕的就是她们想要她的性命。
思及此,妧伊满心惊骇愕然。
“杏果,杏果……”
“哎。”
“娘娘,奴才来了。”
杏果方才伺候妧伊躺下才出去,这还没两刻钟妧伊就叫她,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,匆忙跑进来了。
“娘娘,可是有什么吩咐?”
“你让吴疾去养心殿走一趟,若是万岁爷得闲便请万岁爷过来一趟。”
杏果犹豫了一下,到底没问。
吩咐了杏果妧伊又躺下来。
四爷比太上皇更重规矩,乾清宫和养心殿这数月还没有哪个后妃去过,就是皇后也不曾去过。没有四爷的旨意,妧伊亦不会去乾清宫和养心殿,关于这妧伊是不会去试探四爷。
关于她怀孕的事,是应该告诉四爷,而且这已经关乎她性命,妧伊觉得更应该告诉四爷。
不管她是着了谁的算计,妧伊觉得她怀孕之事都不能瞒着四爷。
在她如此严密的防备之下还能对她下手,已经不是她能解决的了,现在只能求四爷了。
都说打草惊蛇,那她便要将毒蛇给惊出来。
虽然心事烦多,但或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被太阳着了暑气,妧伊终是不敌疲惫,想着想便睡着了。
等妧伊再醒来时,四爷正坐在她床边。
“爷?”
“你醒啦?”
四爷见妧伊醒了,伸手扶她起来。 “可有哪儿不舒服?”
“睡了一觉舒服多了。爷您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你呀,这都睡了大半天了。奴才们叫不醒,可是将你这永寿宫的奴才都给吓坏了,连朕都给吓着了。”
“太医来过了?”
“朕宣了太医,太医说你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,有些轻微中暑的症状。”
“妾身还真是中暑啦?”
妧伊闻言颇是惊讶,没想到她还真是中暑了。
“之前回来觉得不舒服以为是中了暑气了,自己把了一下脉,发现竟然是怀上了。”
妧伊抬头看着四爷。
“爷,您前朝政务繁忙,妾身本不该拿这些后宫琐事麻烦您的。可是爷,妾身知道自己竟是怀上了,妾身都吓坏了。”
“爷,您是知道的,自生了宁安我便伤了身子,白太医也说过我不宜再生养。这些年我一直都有喝白太医配的药,一直没有停药,这回也不知怎么就怀上了。”
白太医就是之前王府的供奉府医白大夫,四爷登基后降恩于他,准他进宫侍俸。
妧伊看着四爷,脸上神情不掩的惊慌。
“爷,妾身怕是着了别人的道了,不然妾身一直喝着药怎么可能怀上。”
妧伊低头低语:
“妾身的身子已经坏了,养这孩子只怕是坚持不到足月。只怕到时候不仅这孩子会有事,妾身也会性命堪忧。”
“爷,妾身害怕。到底是谁?是谁想害妾身?”
“自生了宁安之后这么多年,妾身在王府时可是这么多年都未出过岔一直未怀上,这才进宫数月,妾身真的害怕。”
“若,若只是针对妾身还罢了,怕只怕歹人野心,会谋害爷您和妾身的几个孩子……”
妧伊握着四爷的手靠到四爷怀里,整个人在颤抖。
虽然妧伊现在并不知道是谁算计了她,但是她希望能够引起四爷重视。
所以她才强调在王府时她没着别人的道,她是进了宫才着了别人的道的。这不是六宫嫔妃想对付她,怕是对付她的别有其人,或者那些人要对付的最目的并不是她。
那些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她下/药让她怀上孩子,难保他们不会给四爷和阿哥公主们下药谋害他们的性命。
她会医术且还是着了别人的道,她的孩子可不像她这样会医术。
妧伊能想到的四爷早就想到了,揽着在他怀里颤抖的妧伊,四爷的脸色阴沉的可怕。
过了许久,四爷收敛了神色。
“若是实在不行,这孩子咱们不要了。”
四爷说的时候心里是不舍的。
这毕竟是他登基之后的第一个孩子,而且还是出身满军旗的贵妃怀的孩子,是他心爱的女人怀的孩子,四爷心里不舍也不忍。
可是又想到方才白太医说的糟糕情况,想到这个孩子可能让他失去怀里心爱的女人,让他的四个儿女失去额娘,四爷亦不忍。
“爷您说什么呢?”
妧伊听这话突然推开四爷坐直了身子。
“爷,这孩子已经在妾身腹中了。爷您知道妾身的,这孩子他是妾身和您的骨肉,他还没降临到这世上,还没看这个世界一眼,妾身怎么能不要呢。妾身做不到。”
“可是这孩子会要你的命的。”
“哪怕是这样。哪怕会要妾身的命,妾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