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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澜暗暗翻了个白眼,这个莫名其妙冒来的男生不仅中二,还十分异想天开。
他实在懒得和寸头男继续纠缠去,朝霍萄萄走了两步。
寸头男见状立即按住他的肩头,不让他走。
“你放开他。”霍萄萄叫道。
谢澜偏过头,凉凉地扫了他一眼,抬手攥住他的手腕,轻轻一扭。
“啊啊啊!疼、疼!”寸头男顿时发杀猪一般的惨叫声。
谢澜淡淡道:“还要交代吗?”手上微微使劲。
“不……不要了,你松手。”寸头男感觉己的手都快断了,痛得脸部扭曲。
谢澜眼神冰冷:“这件事到此为止,我不希望再看见你。”
“……行。”寸头男这彻底没脾气了。
谢澜这才松了手,寸头男捂着手腕连连后退,朝地上一众小弟嚷了一声:“走。”
那些一直躺在地上看戏、装死的小弟立马爬起来,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霍萄萄张大嘴,无比惊讶地望着谢澜,楞楞道:“谢澜哥哥,你什时候也会功夫了?”
谢澜走向她,轻笑道:“只是学了一点,防身用,和你专业的跆拳道没法比。”
其实从他和霍萄萄发生被绑架一事之后,他就开始练习防身术,请了教练到家里来教他,几年来身上的功夫对付几个小混混绰绰有余。
霍萄萄秀气的眉毛皱起:“你怎学这个呢?你的手是用来弹钢琴的,万一伤到了怎办?”
谢澜很有钢琴天赋,拿过国际大奖,在业内已经小有名气。霍萄萄一直认为他的那双手,除了弹琴和吃饭,最好什活都别干。
谢澜轻轻笑了笑:“没那娇贵。”
“就是很娇贵,你的手要去上个保险,你不用学什防身术,我来保护你就够了。”霍萄萄拍拍胸道。
谢澜露欣慰的笑容,望着她,嗓音带着柔情缓缓道:“是,我也想保护你。”
“我不想再像那次绑架一样,什都做不了,我希望以后我挡在你的前面。”
那次绑架霍萄萄推开他,让他先跑,那种心情,谢澜一辈子都忘不掉。
谢澜说得深情款款,霍萄萄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流过,小鹿上蹿跳。
“我……我己保护己的,我是跆拳道黑带,谢澜哥哥,你不用担心我。”她说话都结了。
“我相信你的力,是你太莽撞了,”谢澜抚着霍萄萄的肩膀,低头认真道,“有时候单靠蛮力是没用的,就像刚才,你一个人对付那多男生,这次恰好他都不会武,万一你碰到了和你一样有身手的人,你还这样莽莽撞撞冲过去,就会吃大亏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霍萄萄抿着嘴乖乖道,“我平常从不打架的,天是看见你被他堵住了,一着急才会手的。”
谢澜柔声道:“我知道,所以不为例。”
“好,以后再有这样的事,
我就打110找警察叔叔。”霍萄萄眸子闪亮。
谢澜点头:“对。”
“对了,他的妹妹是谁啊,为什非要你接受他妹妹啊?”霍萄萄好奇极了。
谢澜扯扯嘴角:“我根本不认识他妹妹。”
“那他还缠着你?”
“谁知道,不用理他,我走吧。”
“哦。”霍萄萄嘟着嘴。
谢澜瞥了她一眼:“你好像还有问题?”
“没有啊。”霍萄萄干道。
其实她心里在想,学校里肯定有很多女生喜欢谢澜哥哥,要不然也不会发生天这种事,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里有点不舒服。
难道这就是吃醋的感觉?
小饕餮搞不大清楚,只将这种感觉默默埋在心里。
时光飞快,霍萄萄上了高一,谢澜高三。
高考的时候,霍萄萄送谢澜进考场。
“谢澜哥哥,这个送给你。”考场门,霍萄萄从包里掏一个东西递给谢澜。
谢澜接到手心,是个千纸鹤,不过是用手帕折得。
“这是用你送我的手帕折的纸鹤,你把放在身上,会给你带来好运的,保佑你考最好的成绩。”霍萄萄圆溜溜的眼珠闪着光芒。
谢澜牢牢攥着纸鹤,心神微荡。
结果也正如大家所料,谢澜考上了国内第一学府。其实以他的资质完全以申请国外名校,有所知名音乐学院早就向他抛了橄榄枝,是他并不想国。
对家里父母说的理由是他不想读国外的大学,更喜欢国内的生活,真正的原因当然是有只小饕餮还在国内。
上了大学以后,尽管还在一座城市,是大学和高中的作息完全不一样,霍萄萄已经好几天没看见谢澜了。
某个午,学校有事提前放学,她便跑到谢澜的学校里找人。
这个时候,大一新生正在军训,操场上大片大片穿着迷彩服的学生。霍萄萄借问了几个学生,才找到了谢澜所在院系在操场的大概位置。
她沿着操场外围的围栏边走边找,本以为都是穿着相衣服的人,会很难找,是她一眼就看见了谢澜。
他个子高挑,模样俊秀,又站在后排第一个位置,人群中十分瞩目。
霍萄萄还是第一次看见谢澜穿着迷彩军装的样子,多了几分硬朗,和他平时温润的模样差别很大。
烈日当头,谢澜专注地练习踢正步,一点都不糊,踢腿的姿势十分标准。
霍萄萄看得入迷,不知不觉趴在围栏上。
看了一会,教官让学生休息一。霍萄萄脸色一喜,她买了水,谢澜哥哥现在肯定很渴,她以给他送水。
然而一秒,她的嘴嘟了起来。
谢澜哪里会缺水,教官一说解散,马上有好几个女生围着他递水、递毛巾。大学的女生比高中女生更放得开,一个个把心里的想法赤地写在了脸上。
霍萄萄望着手里的水瓶,再看了眼被女生围着的谢澜,心里酸酸涩涩的,忽然不想过去找他了。
她想走,是头一动,心里咯噔一,不大对劲。
她的脖子卡在围栏里了!
她都不知道己什时候把头钻进去的,反正现在无论怎弄,都不来。
霍萄萄急得不行,左扭扭,右歪歪,是不仅没把己弄去,还了满头的汗。
她欲哭无泪,整个人都傻了。
更糟糕的是,她被卡住的异状很快就被在附近休息的学生发现了。
“学,你怎了?”
“要不要帮忙?”
不学生慢慢围拢过来,霍萄萄羞愤欲死,脑袋埋得低低的。
“看不见我,看不见我。”她心里不停默念。
万一要是被人认来,她就丢脸丢大发了。
然而她的祈祷没有成功,没过一会,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。
“萄萄?”
霍萄萄一听见谢澜的声音,双眼紧闭,头埋得更低了,根本不敢抬头看他。
谢澜蹲身,轻柔道:“萄萄,抬起头来。”
霍萄萄睁开一条眼缝,看了看面前谢澜的鞋尖,还是摇摇头。
谢澜左右环顾围观的人群,眉头紧皱,和身边的班学嘀咕了两句。
“哎呀别看了,有什好看的。”
“这多人围着,人家都要缺氧了,该干嘛干嘛去吧。”学帮忙吆喝了几句,围观的人群散开了不,不过仍然站在不远处观望着。
谢澜道:“好了,现在他走开了,你以抬头了。”
他等了一会,女孩才犹犹豫豫地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