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    可嬷嬷本就不是来教娘规矩的，说话间句句嘲讽娘不守妇道。娘没忍住，一巴掌给扇走了。</p>

    祖母气得跪在祠堂，说是家门不幸。</p>

    爹爹让娘给他母亲赔个罪，娘又一巴掌扇走了爹爹。</p>

    娘气不过，准备带姐姐回岭南，可这时偏偏查出来有了我。</p>

    矛盾缓和了一会儿，但祖母要将姐姐接走教导。</p>

    这次娘没有阻拦。</p>

    娘看着爹爹的行为举止颇有风范，想着姐姐若是被养成这种气度自是好的。</p>

    再加上我在肚子里十分顽皮，常闹得她不得安宁。</p>

    后来，我出生了。</p>

    出生得很艰难，我娘流了很多血。</p>

    祖母见又是一个女儿，娘也因为这次生产恐不能再生，便要为爹爹纳妾。</p>

    爹爹先是不肯的。</p>

    可祖母跪在祠堂里绝食，说她对不起列祖列宗，让顾家无后。</p>

    最终在祖母绝食的第十二天，爹爹点了头。</p>

    深夜他站在娘的门外，向娘承诺他生一个儿子后就将那个小妾送到别院，此生都不再见。</p>

    他说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娘。</p>

    他说顾家满门忠烈，这一代只剩一个他，他有苦衷。</p>

    他说让娘心疼心疼绿?他，娘只觉得好笑。</p>

    苗族圣女自然只能生出女儿。</p>

    因中原人重视儿子，娘成亲之前还郑重和爹爹谈过这件事。</p>

    可他当时却说没关系，说只要是娘能做他夫人，便已是三世有幸。</p>

    当时情浓，各种海誓山盟随口就来。</p>

    娘痴傻，信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