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    一碗玉米鸡汤端上来，依旧先给奶奶。</p>

    她先是舀了舀汤，然后把里面的鸡肉都夹到她碗里，她的假牙竟掉了下去。</p>

    奶奶直接用手把假牙捡起来戴好，才说：「吃饭吧。」</p>

    大家都不想碰那个洗牙汤，一直在吃其他菜。</p>

    奶奶脸色微变：「你们嫌弃我？觉得我脏？」</p>

    她站起身，阴沉着脸想走。</p>

    爸爸赶紧拉住她：「妈，我们没嫌弃你啊。」</p>

    奶奶说：「没有的话，你们给我喝了这汤！」</p>

    我们看着这碗鸡汤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。</p>

    爸爸先喝了点，随后，妈妈也艰难的喝了点。</p>

    奶奶神情缓和了些，目光看向了我和弟弟。</p>

    我扭过头去，果断拒绝。</p>

    奶奶真的很脏，她很少洗脸洗澡，因为说洗一次福就散一些。</p>

    内衣袜子一个月才会洗一次，头发油得都够炒好几盆菜了。</p>

    全身上下还一直有无法言喻的气味。</p>

    我靠近她都想吐。</p>

    发现没法说服我，爸爸拿着碗放到弟弟面前，劝他：</p>

    「轩轩乖，把这鸡汤喝了吧，我记得你最爱吃鸡。」</p>

    弟弟爱吃鸡肉，不过这汤里的鸡肉都在奶奶的碗里了，里面只有几块玉米。</p>

    弟弟瘪了瘪小嘴，拿起碗打算喝，却先呕吐起来。</p>

    弟弟嚎啕大哭，奶奶怒骂不止，一家人混乱不堪。</p>

    这个画面对我家来说很常见。</p>

    家里只要有肉，都是奶奶把最好的那些肉挑走，不管我们的死活。</p>

    我们由于长期没肉吃，和同龄人有很大差距。</p>

    妈妈也曾闹过，但爸爸偏向奶奶。</p>

    奶奶还威胁我们，说如果爸妈离婚了，我们就会被抛弃，只能去当乞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