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闻声，顾婧语一惊。
对着夏煦川的唇瓣就咬了下去。
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，强行把顾婧语箍在怀里，捂住了她的嘴。
强装镇定：“不能吧，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顾煜明“啧”了一声：“反正我觉得不太对劲儿，你要是有消息可别瞒着兄弟，要是让我知道，哪头猪拱了我家的小白菜，我非打死他。”
门开了又关。
顾煜明小解完后就走远，夏煦川才松开怀里人，抬手帮她揩去唇角水渍。
“咬也咬了，心情好点了吗？”
顾婧语垂着眼，没接他的话，径自推门离去。
顾婧语刚回到座位，夏煦川就紧跟着来了。
顾煜明看着他红肿的下唇，疑惑皱眉：“你嘴怎么了？”
夏煦川目光扫过顾婧语，笑了一声，暗暗狎昵：“没事儿，被小野猫咬了一口。”
顾婧语自顾自握着空杯子，默不作声。
顾煜明没看出来两人的眉眼官司，冷哼警告。
“就知道你玩得花，从京市来了沪市还死性不改，我妹妹在你这儿，你让你那群狐朋狗友离她远一点。”
“我们顾家毕竟是京市的大家族，她以后的丈夫，绝对不可能是你们这种浪荡子。”
夏煦川神色黯然一瞬，随即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。
“放心，我绝不会让外人动她。”
顾婧语脸上始终挂着笑，但她握着空杯子已经很久了。
这五年，哥哥来了不止来一次，但从没像这一次这么难熬。
吃过饭，顾煜明就要走了。
夏煦川和顾婧语送他到虹桥机场。
临行前，他非塞了一沓照片给顾婧语，苦口婆心说：“这是妈给我的任务，照片上都是京市的高干子弟，和我们家很相配，你好好选。”
“万一有选中的人，就给哥打个电话，到时候我亲自给你操办婚礼，你是我唯一的妹妹，我还真挺期待你穿婚纱的样子，一定很好看。”
说完，又给了夏煦川肩膀一拳，笑着威胁：“还有你，替我照顾好妹妹，要是让我知道她被人欺负，你就死定了。”
飞机起飞。
顾婧语转身把照片，原封不动地丢进垃圾桶。
她就要去比利时了，现在不考虑结婚。
夏煦川不知道她心里所想，见她毫不犹豫丢了照片，脸上的笑更愉悦。
口中却问：“你哥你不是说这些照片是你妈给他的任务，你一个不选都扔了，就不怕没法给你哥交代？”
顾婧语睨了他一眼：“那你捡回来，给我选一个？”
“别！我就开个玩笑。”夏煦川抬手把人搂进怀里，“生气了？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穿婚纱的样子。”
“我虽然不能娶你，但我可以给你买一套婚纱，到时候你就晚上穿给我看好吗？”
顾婧语没理会男人的喑哑，推开他径直往前走。
她知道，自己这辈子不会有为夏煦川穿上婚纱那一天。
……
转眼间，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二。
离除夕只剩7天。
距离顾婧语离开，也只剩7天。
顾婧语这几天都在公司交接手上的业务，同时也翻出比利时那边的业务好好看了看，一忙忙到下午。
刚停下来喝口水，就见夏煦川领着蒋雪漫走了进来。
“婧语，上次打麻将煦川输给我的英国化妆品外贸订单，我来找你对接。”
蒋雪漫热情地跟顾婧语打招呼，笑容和她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一样刺眼。
夏煦川倒是毫不避讳，翻动着顾婧语桌上的资料，看着那些都是比利时有关的业务。
随口问了一句：“你不是说要好好休息一阵子，怎么还对比利时的业务这么上心？”
顾婧语搪塞：“嗯，做事有始有终嘛，把后续交接好我才放心。”
夏煦川不疑有他，没再追问。
她将夏煦川送出去的英国化妆品订单交给了蒋雪漫，后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“煦川，我初来乍到，你就给了我这么大一个单子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，晚上我请你吃饭吧？”
话是对夏煦川说的，目光却一直落在顾婧语身上。
顾婧语无意卷入这对准夫妻间的情趣游戏，夏煦川却不肯放过她。
“单子到底是你谈下来的，一起去吧。”
“不了，我还有订单没整理完，你们去吧。”她干脆拒绝。
示威也好，试探也罢。
夏煦川这个人，她不要了就是不要了。
即使再心痛，再难以割舍，她也会一刀一刀，把他从未来里剃掉。
夜晚，气温骤降。
顾婧语从干出租车的桑塔纳上下来，裹着外套，小跑回和平饭店。
回到房间，换下沾着冷气的衣服，整个人泡进热水里，身体才逐渐回暖。
“叮铃铃——”
就在她卸下疲惫，快要在浴缸里睡着时，外面的摇铃接线电话忽然响了起来，一遍一遍，催命似的。
她不得不穿上浴袍，接起电话，对面声音焦急：“您好，请问是顾小姐吗？夏总在‘念旧’歌舞厅喝多了，请您来接一下。”
不等她答复，对面就急匆匆挂断了。
接醉酒的夏煦川回来，顾婧语在过去的五年做过无数次。
通常，只要这个电话能打来，夏煦川一定喝得很凶，不要命的那种。
她顾不上其他，匆匆披上衣服就出门。
半个小时后，顾婧语抵达外滩的‘念旧’歌舞厅。
包厢外，门虚掩着。
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安，颤着手推门，下一秒却如遭雷击——
里面，身影交叠。
蒋雪漫手腕上绑着夏煦川的领带，两人一上一下，正难舍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