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    我独自站在船头，仰望头顶的星空，海风冰冷刺骨，星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。</p>

    整整一夜，他没有出现。</p>

    我靠在甲板上，目光空洞地看着海面，脑海中浮现出过去五年的点点滴滴。</p>

    他的温柔、他的陪伴、他的承诺……每一个片段都像碎片一样划过心头，却最终只能拼凑出一幅破碎的画面。</p>

    所有的假象，所有的虚伪，此刻都显得讽刺又可笑。</p>

    日出前，我最后一次拨出了他的电话。</p>

    这一次，电话已经关机。</p>

    我盯着屏幕，将电话录音和我当时创作那幅画的录像证据设定成定时上传。</p>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，我走到船尾，最后一次看了看天边渐露的微光。</p>

    然后，纵身一跃，跳入了冰冷的海水中。</p>

    另一边，顾祁然从江年年那里匆匆离开，边走边说：“我要走了，她明天过生日，我答应陪她看日出的。”</p>

    江年年不满地拦住他：“阿然，我现在也需要你……”</p>

    顾祁然摇头：“不行，今天不可以。”</p>

    这时，他的助理找到他。</p>

    “顾总，您太太跳海了！”</p>

    顾祁然愣住，声音里带着几分嘶哑的质问：“不可能！我和她明明约好了，而且这就到她生日了，她好好的怎么会出事？”</p>

    助理脸色复杂，低声说道：“顾总，当时船员说，夫人一个人登船，似乎心情很不好。后来……”</p>

    “不可能！”他打断助理的话，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一些，“我不信！她怎么可能一个人上船？船员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？”</p>

    助理犹豫了一下，小心地开口：“顾总，船员说给您打了一晚上电话，但是，您的手机……好像被关机了。”</p>

    顾祁然猛地低头看自己的手机，屏幕果然黑着。</p>

    他迅速按下开机键，转头看向江年年，眼中透着一股寒意：“你关的？”</p>

    江年年微微一怔，随即迅速辩解：“阿然，我怎么可能关你的手机！可能是误碰了，或者电量不足才自动关机了，你不能怪我啊。”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，似乎完全不知情。</p>

    顾祁然没有再理她，直接冲向码头。</p>

    他一路疾跑，脸上的焦急和愧疚早已藏不住，眼中涌动着不安。</p>

    到了现场，他发现游艇已经靠岸，警察正和工作人员交谈。</p>

    一名警察走过来，语气凝重：“顾先生，我们在船上没有发现您的夫人。根据船员的口供和监控显示，您夫人确实是自己跳下去的。不过，您夫人落水的那片水域水流复杂，搜救也很难有结果。”</p>

    “她为什么会跳下去？”顾祁然喃喃自语，眼神涣散，“她不可能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