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我出生后,燕王便不再来阿娘院中了。</p>
只一心守着真爱——侧妃白锦,连管家权也给了她。</p>
阿娘终日郁郁寡欢。</p>
在我五岁那年,她终于撑不住了,一病不起。</p>
侧妃在她的病榻前咬牙切齿:</p>
「你死了,我就是燕王妃。</p>
「大魏唯一的女将军又如何?你终究输给了我。</p>
「沈平霜,你做的孽,当真以为无人知晓?」</p>
阿娘没反应。</p>
事实上,她谁也不看,谁也不理。</p>
就连我哭着喊她娘,她也只眼珠动一动。</p>
直到她去世的前一晚。</p>
我至今记得,那是个雪夜。</p>
她反常地有精神起身,在飘雪的院子里给我耍了一套「梨花枪」。</p>
布嬷嬷怕她一不高兴捅自己一枪,难得闭嘴。</p>
最后一招落下,阿娘呕出一口血:</p>
「我没有输给任何人,我只是没有赢过命。」</p>